若弗切了声,还当她喜欢待在这儿呢?若不是宁长青哭着喊着非得留下她,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会待在这穷乡僻壤?
可她偏是个逆反的,你好声好气把我送走便还罢了,若你要赶我走,那我还就非待在这儿不可了!
若弗端端走进屋,一时间,除却先前见过她的,其余几人,包括上首年老的族长都愣了一愣。
整个上阳村的姑娘加起来,容貌也及不上眼前人半分!
若弗早习惯了被人注视,她毫不在意,目光直直看向村长,“村长方才说本小姐是个悍妇,不配做你们上阳村的人,那您女儿昨儿还勒着我脖子扬言要杀了我呢,如此刁蛮悍妇,又怎可在上阳村立足?难道就因为是村长的女儿,便两套标准,对我赶尽杀绝,对她便宽容以待?”
“小妮子还往我家芬桂身上泼脏水?她怎会勒你的脖——”话未说完,他发觉屋里几个宁家长辈正齐齐看着自己。
夏芬桂的名声在上阳村早便烂透了,勒人脖子,吵嘴打架的事儿她还真干得出来。
村长自知理亏,忙咳嗽几声掩饰尴尬。
“你们方才说分田要按人头来分,却只按男人的人头,这是什么道理,我们女人家就不是人了?”若弗扫一眼众人。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妮子,我们村里的事儿轮得着你一个姑娘家说三道四?”宁致远听不惯若弗说话,站起身,指着她喊:“出去!”
宁长青见若弗一个小女子孤立无援,起身一瘸一瘸走到她身边,“大伯,诸位太公太爷爷,村长,若弗说的并非全无道理,按大清律法,男人可分十亩良田,妇人便可分得五亩,女人分得的田地至少得是男人的一半,家里分田也得遵循律法才是。”
“长青说的有理,”宁家族长捋着髭须,轻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