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不要脸的村长又点出几条,“这些年,宁家老太太都是大房奉养,二房的长红八字克宁家人,甚至前几日二房还合起伙儿欺负大房,所以长青家那五亩地应当还给大房。”
“这……这是啥子道理哟!”宁大娘忽的站起身,苦着脸朝上哀求:“老太公,村长,你们可不能这么分田啊!我们家比不得大房,还住着下雨天都能漏水的小破屋,至于长红八字克了宁家,那更是胡言乱语,长红要克,也该先克自家,我家虽算不上多好,却也蒸蒸日上,哪有跳过自家克大房的道理?还说娘病重时说我没去侍奉,那更是颠倒黑白,那时候我连饭都吃不饱,还专门炖了鸡汤去孝敬,嫂子又借着祖母的名儿来我家打了多少回秋风,这些左邻右舍都可作证的……”
宁大娘一面辩解一面落泪,族长和两个族里老人听得动容,对面的钱氏却气得面色发青,当着长辈的面她不敢同宁大娘叫板,便不住扯着宁致远的袖子,压声催促:“你倒是说句话呀!”
宁致远手一甩,懒得搭理她。他是个老实人,知道宁大娘说的都是实话,而自己这婆娘就是在无理取闹,甚至今日这场分家他也是不同意的,若不是她闹大了把村长和族长找来,骑虎难下了,宁致远才懒得在这儿陪她唱戏。
对面的宁大娘想起往事,一哭起来便止不住。
钱氏知道宁致远靠不住,索性自己站起身,指着宁大娘骂:“你哭,你哭什么哭?不就是去你家抱了几只母鸡,几个兔子嘛?小气白咧的,说什么孝敬婆母,就那几块肉,塞牙缝都不够还孝敬婆母,再说了,我男人帮了你们不少,拿几斤肉怎么了?”
“钱玉莲,你还要不要脸!”宁大娘也忍不住站起来大骂。
“你说我不要脸?你才不要脸呢!”
接着便是两妇人指着对方脑门大骂,屋里一阵鸡飞狗跳。
宁长青不对女人下手,尤其还是在这个场合,便只是把他娘往后拉,自己挡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