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王大夫将自己的真实水平给交代了。

王大夫一听，立刻来了劲头：“行，你先送我回家，我到时候把我加那那些个药材都给你，应该是可以给庄都督续命的。”

王大夫自己也有些心虚。

虞绾一行人在边关打了多少年的仗，又替他们赶走了多少次北戎的士兵，这些王大夫心里自然是有数的。

可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医不好庄嵩。

他本来也想着就这么跟着方可容庄嵩一块儿走，但是显然他的身体不行。

他都已经是花甲之年了，边关本就苦寒，他这个身子骨更是受不住。

他今日走了一天，现在膝盖骨都不舒服呢。

他总得先为自己考虑一番才行。

王大夫的顾虑，方可容也能理解，否则，他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第二日，三个人又出发了。

王大夫能够通过星空辨认方向，加之边关又是他的故乡，所以行起路来，并不是很难。

当然了，王大夫不是很难。

难的是方可容。

为了方便，方可容一直是背着庄嵩的。

虽说他们行军打仗之人都是有力气的，可毕竟庄嵩这么大块头，是以方可容时常要歇一歇。

“我家还有头羊车，到时候你也一并带走吧。”看着方可容寒冬腊月却是满头大汗的模样，王大夫忍不住出声道。

“啊？”方可容立即摇头，在边关想搞一辆羊车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对于王大夫来说，这羊车估计就是很值钱的了。

“不用王大夫，我年轻力壮，还是能背着的。”方可容说这话的时候，额头的汗还在往下滴落。

王大夫见了没再说话，三个人，不，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往前走。

又一次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王大夫笑了出来：“我瞧见村子了。”

月光下，雪地上，亮着零星烛火的屋子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触手可及的温暖。

方可容和王大夫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朝着村中走去。

“开门！我回来了！”自己家屋前，王大夫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