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呵呵地回了营帐,又各自回了位置上。
庄嵩坐下,过了片刻,他的右手指微微蜷曲,从夸大的衣袖里带出一个小纸包。
他没有任何犹豫,就将那个纸包放进酒杯里。
没有任何人发现,庄嵩面色如常,喝下那杯酒。
纸包里面的药是他从京城带过来的,吴寻雁非要塞给他的,具体什么作用他忘了,但是依稀记得不是什么毒药。
不是毒药就行,他只要将自己摘除出去就行。
喝下之后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渐渐地庄嵩就觉得自己头脑开始发昏。
手脚开始发软,使不上一丁点儿地力气,甚至连酒杯都已经端不起来了。
他强忍了一会儿,终究是不再克制。
他的嘴里开始吐出大片大片的白沫,叫一旁的方可容给吓了一跳:“都督!”
一声吼出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庄嵩。
只见庄嵩双眼微睁,看不见眼珠,只能看见眼白,整个人不停抽搐的同时嘴里还在往外面吐着白沫。
这显然是一副中毒的了迹象,更何况面前这人是庄嵩,说明这药性很强。
原本端坐于自己位子上的谢涯见了此情此景也坐不住了,他扭头看向李渐鸿。
李渐鸿的眼里也是茫然,他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
谢涯拍桌而起,这下意识到达俚还并没有回来。
怎么会这样?
明明一切他都安排好了,怎么现在出了差错?
他快步走到庄嵩面前,伸手试探庄嵩的鼻息。
微弱,十分微弱。
谢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还不快去给都督找大夫!”
方可容连忙招呼人来搭把手,一行人这就要出营帐。
然而庄嵩还没被抬出去,又有人手脚并用地爬了进来:“不好了将军!达俚,达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