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领,当自己最重要的队伍被带走,她居然也没有任何反应。
谢涯脸上得意越发明显:“她可不蠢。”
言外之意,就是虞绾只是太爱他了而已。
李渐鸿不置可否,情爱之事都与他无关,他也懒得去掺和。
等二人回了营帐,便立刻有探子来报,说今日方可荣进庄嵩营帐待了小半个时辰。
谢涯看向李渐鸿,等待他的意见。
李渐鸿微微皱眉:“紧盯着些,但咱们也不必太过忧心,如今这个情形,他们要是没有什么动作才不对劲,这样只能说明他们对于现在的局面很不理解,都是虞绾的人,凑一起聊聊也没什么。”
李渐鸿同谢涯解释完,又叮嘱探子:“你记得,将那几个将军都盯紧了,尤其是他们见面说话的时候。”
没有主将的带领,他们压根成不了大气候,反而容易露出马脚,只要盯紧些便可。
“先生,我仍旧是不放心,不如,将那方可荣喊来说会儿话?”谢涯道。
李渐鸿摇头:“不可,打草惊蛇,多此一举。”
“还请先生赐教。”谢涯不明白李渐鸿此话何意,明明将人喊过来问上一问是最好的方法,反正现在他们都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要灭口都是容易的事情。
“不论庄嵩与方可荣说了什么,明面上,他们都是虞绾那边的人。且离北戎出兵的日子那么近,您将人喊过来问话,方可荣回去可不会守口如瓶,您探知他们的谈话内容更显可疑,到时候,如果他们对你稍稍有些怀疑,咱们的筹谋可能就功亏一篑了。”李渐鸿道。
“可是,虞绾对我并没有防备。”
李渐鸿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虞绾对您没有,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咱们此行是要他们的命的,生死当前,谁还会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更何况。”李渐鸿的声音冷了些“派遣将领出兵打仗这件事情本就难做,尤其是对上北戎这种领了兵就能拿军功的国家。”
“这件事情,就连咱们这边都有不少人有些微词,若此时将方可荣喊过来,日后再派他出兵,岂不是会喊了咱们将士的心?”
谢涯恍然大悟,也明白了李渐鸿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先生放心,吴岭那边我会打好招呼的,您一直说这件事情不能同第三个人说,所以便就都瞒着。”
“我本以为会没事,现在看来,是我对自己御下太有信心了,都忘记了只要是人就会有私欲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