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太太拍着谢汐的手，连声道：“好，好，好。”

她知道谢汐心里想的是什么，可身边谢老太太还在，什么都不能说。

鸣鹤堂同京中其他学堂不一样，学子自入学到下场考试，除了节日外，其余时间都不得回家。

这也是鸣鹤堂一直没能有大起色的原因，人非圣贤，况且京城里能读得起书的非富即贵，怎么可能忍得了那种苦楚。

虞绾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明明出门的时候都还满脸笑容，怎么现在一个个都哭了起来。

又不是上战场拿命在赌，上个学而已，学生不能回家，这些做长辈的却能去看她们呀。

更何况一天天的还有那么多节日，到底在哭些什么？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直到无意间对上谢鸠的眼睛。

比起其他人，谢鸠可谓是冷冷清清，连青抑都不在。

她慢慢踱步过去，想让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紧张吗？”虞绾问。

谢鸠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疑惑她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虞绾摸摸头发：“进去好好读书，将来振兴……”

谢府两个字她说不出口，虞绾用只有两个人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振兴大周朝。”

良久，谢鸠轻笑出声，微微点头。

谢府的氛围热烈浓重，下人们都欢天喜地的，主子们如果争气，那她们做下人的自然水涨船高。

谢府重立，会更有前途，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着对未来的希望。

她们欢笑，交谈，畅想。

除了一个院子。

“娘，为何他们都能入学，我和兄弟姐妹们却不能？”

杨林听着外头热闹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许秋霜叹了口气：“这是你大嫂嫂去求来的，咱们又不是他们谢家的孩子，自然去不得。”

“有什么去不得的？我知道，就是姨母逼着大嫂嫂去说的，那既然逼都逼了，为何不能把我们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