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到这个份上了,白真自然不好再拒绝。更何况,他也不太想拒绝。

蓝田县的酒坊,自然不能同咸阳城内的相比。

赢刚带着白真进酒馆的时候,原本喧闹竟然坐满了人的酒坊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数十双各色眼神齐齐朝着白真两人看来。

感觉到身后的白真有些畏缩,赢刚眼睛微眯。脸上依然挂着懒懒的笑容,温和的扫视了一圈。伸手牵住白真,缓步朝前行去。酒坊中的人在赢刚扫视的眼神下,一个个情不自禁的垂下了脑袋。因为,那种高高在上的气息让他们已经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

原本畏缩在赢刚身后的白真连忙紧紧抓赢刚的手掌,跟着他越过一张张铜案。

屋角的那张桌子看样子原本是有主人的,不知道赵平用了什么手段把人给弄走了,此刻酒保站在铜案边上正看着赵平拿着洁白的纸张在擦拭油腻的铜案。

酒保上的肌肉一直在抽搐。

酒坊内的食客脸上的肌肉也在随着赵平手中那张洁白的纸张逐渐变得乌黑麻吉而抽搐,实货的人都看的出来。

这可是纸啊,居然就这样白白浪费。

虽然现在纸张的价格不如过去,但是却也是极其昂贵的东西。

可是这还不算完。赵平擦桌子,这边跟在赢刚身后的小蝶看到地上的蒲团皱皱秀美的眉毛,从腰间又取下一大块洁白的锦帕。然后小心翼翼的放置在蒲团上,左看右看了半响之后似乎才满意,然后心满意足的退到了一边。

赢刚自然能够感觉到酒坊内众人那心痛的眼神。他心中也是极为的无语。早就说了出来要低调,要低调,可是这些家伙事前都答应的到好,一到事情临身立马就将自己的叮嘱忘记的一干二净。

赢刚自然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可是自己真的没有他们想的那般金贵不是?

更何况。你们两人这样一搞,就算想低调也不成了呀。

这纸张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起的么?

树大招风啊。

赢刚苦笑着遥遥头,招呼被自己牵着的白真在铜案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