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安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没问题,本王今日就下旨,让你和陶明川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何婉珍见他如此爽快,心中欣喜若狂。
果然,没被苏凝芷迷住的淮安哥哥真好说话!
何太妃趁机试探:“淮安,你表妹和陶明川和离后,怕是不好再嫁。等你登基,后宫空虚,不如……”
谢淮安不等她说完,便打断道:“表妹与儿臣从小一起长大,在儿臣心中,她就如亲妹妹一般。等儿臣登基为皇,自当以公主之尊待之。母亲放心,她若为大姜公主,求娶之人定会踏破门槛。”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走出御书房,留下何氏母女面面相觑。
才出御书房,谢淮安便见乘风端着药迎上前来。
“王爷,药来了,趁热喝了吧。”
谢淮安接过药碗,抿了一口,眉头紧锁:“这药怎么一股子腥味儿?”
乘风解释道:“王爷,您蛊毒入体,五脏六腑皆受损,王妃为了给您解毒,不惜日日以自身之血做药引,佐以珍稀药材,这才堪堪压制住您体内的毒性。之前王妃为了遮掩这血腥味,特意在药里加入了含香草。只是如今入冬,含香草凋零,这腥味才遮掩不住的。”
谢淮安闻言,心头一震:“她竟以自己的血为本王做药引?”
“正是。”乘风答道。
谢淮安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看来,苏凝芷对自己的情意比他想象的还要深沉。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苏丞相已死,她又有一身医术,不如就利用她这份痴心,将她彻底收为己用。
想到这里,谢淮安放下药碗,转身朝太医院走去。
踏入太医院,谢淮安一眼便望见苏凝芷立于窗前,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正往药碗中滴落鲜血。
她的指尖已是伤痕累累,殷红的血液滴入墨黑的汤药,宛如点点梅花盛放。
这一幕,看得谢淮安心口莫名一紧,隐隐作痛。
为了他,她每日都要放如此多的血,想必很疼吧?
他正欲上前温言几句,却见苏凝芷端着药碗,走向屋内另一侧的一名男子,柔声道:“来,把药喝了。”
她一勺一勺,极其耐心地喂那男子喝药。
看到这一幕,谢淮安顿时妒火中烧,一脚踹开房门,脸色铁青地走到苏凝芷面前,怒斥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谁准你用自己的血喂别的男人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