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月仿佛已经看到谢淮安再次提兵,将二皇子江凌斩于马下的场景。
她激动地在屋内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谢淮安,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一定要像上一世一样,除掉二皇子这个心头大患!”
被藏在靖王府别院的平乐郡主,哪里是什么安分的主?
谢淮安不许她随意走动,她成日闷在院子里,都快要憋疯了。
这天,她瞅准谢淮安不在府里的空档,换了身男装,又偷偷溜去了南风馆。
南风馆里莺歌燕舞,脂粉香气弥漫。
平乐郡主熟门熟路地进了雅间,点了几个相貌俊俏的小倌陪酒。
酒过三巡,她微醺,和小倌们正相谈甚欢,不料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几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吓得她酒意顿消。
她刚想呼救,嘴巴就被堵住,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
平乐郡主又羞又恼,拼命挣扎,却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拖出了南风馆,消失在喧嚣的夜色中。
二皇子江凌收到这份“大礼”时,正在冥思苦想如何扳倒谢淮安。
看到被五花大绑的平乐郡主,他先是一愣,随即神色阴沉:“谢淮安好大的胆子,竟敢鱼目混珠、欺瞒皇室,压根不把孤的旨意放在眼里!”
他当即下令,以“欺君罔上”的罪名,将谢淮安捉拿下狱。
出乎意料的是,靖王府面对二皇子的大队人马,竟没有丝毫抵抗。
原本江凌还预备了一场恶战,甚至做好了府中埋伏的准备,结果却如入无人之境,轻松得不可思议。
谢淮安被押解出来时,神色平静得几乎诡异,一身素衣更衬得他清瘦单薄,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幽暗如深潭,波澜不惊地注视着前方。
这还是江凌第一次见到如此毫无杀伤力的谢淮安,让他产生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曾经的恐惧、忌惮,如今都化作了胜利的狂喜,他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地俯视着他:“靖王,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欺瞒皇家,虐杀商贾,桩桩件件,哪一条不是死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