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少票?”西方人用生硬的中国话问了一句。
“你要多少有多少。我这里至少还有二十张票,每张二十块钱。”
“疤脸”立刻眉开眼笑起来,从兜里又摸出一个荷包,冲着车里的人晃了晃。
“我全买下。”
西方人拿出钱,递了出去,“疤脸”接过钱,笑得更开心了,索性将荷包整个扔了过去。
“这个荷包送给您了,您走好。”
车里的西方人点了点头,收起荷包,看也没看,吩咐汽车司机启动汽车,离开了“大世界”,向四川北路驶去。
这辆出租汽车飞驰而去,五分钟后在黄浦江边的一家豪华饭店前停下,坐在车里的那名西方人下了车,将车钱从车窗递给司机,说了一句“不用找钱”,然后转身走进饭店大厅,在前台询问了服务生几句之后,接过一封从瑞士拍来的电报,便匆匆走进电梯,乘电梯上了九楼,在一间客房前停下,用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客房,随即将房门关紧,并在门外挂了面“请勿打搅”的小牌。
走进客房之后,这名西方人就急匆匆的从西装口袋里摸出那只“疤脸”卖给他的荷包,将里头的那些票全部倒了出来,然后仔细的将那只已经空了的荷包捏来捏去,最终停下动作,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小剪刀,将荷包剪成两半,直到这时,这只荷包的秘密才算正式揭晓,原来这是一只夹层荷包,由两层很薄的布制造,在夹层里藏着两张折叠起来的图纸。
西方人匆匆将其中一张图纸小心翼翼的展开,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幅结构图,如果是普通人,肯定看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结构图,但是这个西方人却一眼认了出来,这是一个核反应堆的结构草图,画得很潦草,显然是仓促完成,而且画图的人肯定非常紧张,连几个细节都画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