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上下打量了一下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的周宴,装模作样地举起拳头往他胸膛上挥了一拳,实则只是轻轻贴住对面人的胸膛,咧嘴一笑。
“不错呀,不像以前病恹恹的样子,这下终于不用再把我天天拉到公司开会,到处帮你出差了吧,真是烦死。”
他挠了挠耳朵,撇撇嘴,最讨厌公司里虚与委蛇那一套了,也不知道自己大哥怎么天天那么爱上班的。
工作狂。
周宴见他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的表情,一时失笑,伸出手给他捋了一把脑袋后面乱翘的呆毛。
不知不觉,这个天天跟在自己和司南星屁股后面跑的小屁孩已经长这么高了。
这小子平时最喜欢耍酷扮成熟,经常会让人忽略掉其实他才二十岁,大学都还没毕业呢。
周宴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但很快却又划过一抹纠结和沉重,轻声道。
“阿遇,爷爷说……他不想用药。”
周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推开周宴的手。
“他说不用就不用?老头子老糊涂了,你也老糊涂了吗!”
他垂下的双拳死死握住,怒气冲冲地瞪着周宴,“我身体好好的,你们少咒我,说不定我就是那个万里挑一的幸运儿呢。”
“你们要敢把药留着,我早晚掏出来给倒臭水沟里!”周遇呲了呲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