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换了的新号码曾经打进来过,但他辨识出他的声音后,就拉进了黑名单。
但那也是太多年前的事。
自他出道后,他的私人信息都被保护得很好,谢冬凛根本就找不到他,所以可能才做出如此偏激的举动。
余峥抵着额头弯下了腰。
他阖着眸,下颌线发颤,眼尾发红。
姜燃大气都不敢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余峥,只从他透露的一星半点里,猜到绑架温时雾的人是他的亲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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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晨光熹微。
温时雾早就被转移去Simens了。
谢冬凛说他侄子聪明,一晚上没联系到温时雾搞不好会报警。万一他猜到事情与他有关,肯定会让警察来这儿查。
这是他家。
余峥小时候也住在这儿。
他能想到的唯一跟谢冬凛有关的地方就是这里,警察的确来查过了,他们很谨慎,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温时雾是被绚烂的灯光晃醒的。
她昨晚不敢睡,一直撑着不断打架的眼皮,但疲惫的感觉让她心脏难受,再加上吸过迷药的后劲儿,让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
她发现自己还在昨晚被送到的Simen地下赌场层的一个包厢。
频闪的炫彩灯光透过她的眼皮。
钊哥开门见山地问:“你朋友在哪儿?叫什么名字?我让我哥们儿去找他过来。”
温时雾到现在都被麻绳绑着。
她手脚已经酸了,原本只是被磨红的脖颈,现在被蹭掉了薄薄的一层皮,虽然伤口不深,但也就是这样才最痛。
温时雾缓了好半晌。
才忍着痛,红着眼睛出声道:“他只是每天都会来酒吧谈生意,现在白天又没营业,要晚上才来。”
“耍我是吧?”钊哥盯着她,“跟我故意拖时间,指望着有人能来救你?”
温时雾咬着唇瓣看他,不语。
钊哥说着便要挥起酒瓶子,他性格向来暴躁,根本不懂怜香惜玉。
温时雾吓得往沙发角落一个瑟缩。
还是谢冬凛慌忙拦住:“钊哥,别冲动,她说的话也不假,一般人都不知道Simens有地下赌场,这种大明星能认识的朋友,的确都得是在楼上酒吧玩的。”
钊哥凶神恶煞地瞪着她,一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