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内侍转身走了。
“公主多日未见御王,今日得见,也是美事一桩。”元秀提醒道。
“嗯。”慕容裳正是这么想的,无论是什么事,只要能见御王一面,也是好的。
原本她想着,只要去清元殿勤一些,好好对父皇尽孝,说不准父皇一高兴,半年就撤销禁足令,到时候她就可以自由出入宫门,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以往一样。
她喜上眉梢,心花怒放,“先回去更衣。”
要打扮得美美的去见御王,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这么狼狈,衣裳都湿了呢。
元秀莞尔一笑,“公主,让御王久等不太好。其实公主这身玉白的衣裳很美,清雅柔美,把公主衬托得楚楚动人呢。”
慕容裳觉得有理,便直接去上书房。
当她抵达上书房,远远地看见母妃正要进去,不由得心里起了疑云:为什么母妃也来了?
她踏入大殿,看见御王、太子哥哥、沈知言都在,不禁愣了一下。
殿内的气氛有点压抑,令人无端地觉得似有一块大石压在心头。
“裳儿……”乔妃坐在雕椅,对于今日的传召也是一头雾水。
“母妃,太子哥哥,王爷。”慕容裳温婉大方地见礼,坐在书案的御王风采依旧,是她午夜梦回里的模样,风姿超卓,气度不凡。
“下官拜见公主。”沈知言行礼,也是满腹疑团,殿下把这些人传到上书房,究竟是什么事呢?
慕容彧看向慕容辞,沉朗道:“今日把诸位请到上书房,殿下有事对诸位说。”
慕容辞站起身,扬声道:“本宫传诸位前来,的确有一些事想说。”
慕容裳柔婉地问:“太子哥哥,是什么事?臣妹尚在禁足……”
慕容辞轻笑,“无妨。乔妃,皇妹,大理寺有三桩命案,今日本宫却要说三对年轻男女的情爱故事。”
乔妃更迷糊了,跟她和裳儿有什么关系?
沈知言听出言外之音,俊眉微蹙,莫非凶手是……
慕容裳面不改色,笑得眉目如画,“听闻太子哥哥精于推演,今日可以大开眼界了。”
“本王洗耳恭听。”慕容彧似笑非笑,大拇指戴着的蛇头金戒金芒微厉。
“帝京有一户殷实的商贾人家,姓赵,有三个铺面,经商已有数十年。赵家长辈希望赵家出个读书人,将来科考入仕,当个小官,再过两代赵家便是书香门第。因此,赵家人自小培育赵青松,请学识渊博的先生教他。”慕容辞徐徐道来,“赵青松在城南别苑苦读,婢女秀禾贴身照料他的日常起居。大约一年前,赵青松偶然认识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二人一见钟情,每日相约出去游玩,浪漫幽会。赵青松颇有才学,倾倒于这姑娘的美貌与气质,日日为姑娘写诗写词,还画了她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