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儿似乎心情很好。

那眼神，仿佛是在看傅窈月拆开一个她精心准备的专属礼物。

“……什么意思？”傅窈月顿了顿。

黛玉儿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挑她的下巴，笑吟吟地答道：“姐姐如此聪明，我又怎会用这些拙劣的方式愚弄姐姐？而这侯府之中，愚者之多，他们自会看见我所说所做的一切，他们会信。”

“……”

傅窈月沉默了。

她甚至为此感到有些……有些羞愧。

的确如此，只是因为黛玉儿的香料和香囊不利于她，所以她便先入为主认为黛玉儿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害她。

就像一开始的苑泠一样。

可现在看来，那些想不通的拙劣手段，似乎也都能说得通了。

黛玉儿做这些，是想让侯府其他人又或是藏在侯府中的眼线们认为她就是这样善妒又阴险的人。

可这些人里，不包括她傅窈月。

因为她能够极其轻易地识破这些“诡计”，根本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甚至那些破绽都可能是黛玉儿刻意而为。

见她不再躲开自己，黛玉儿轻笑出声：“姐姐这时候便不怀疑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了？嗯？”

“我自有判断。”

傅窈月这才偏过头躲开她的手，随后抬步离开了这里。

回到自己院子后，她特意嘱咐了凝墨和秀禾等人：“今后一定要小心应对这个黛玉儿，她比我原本想的要复杂得多。”

今日一谈，她彻底明白黛玉儿的立场——亦正亦邪。

至少，目前对自己算不上威胁。

其实刚刚，她也怀疑过黛玉儿方才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但结合事实来看，假话的概率不大。

更何况，倘若黛玉儿真的要害她，就根本不可能说出这些话，否则不是自断退路？

黛玉儿显然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