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便是从那时动了心思吗?”
冯千语并不否认,居高临下道:
“不错,恰逢本宫名下赌坊里抓了个赌鬼,招供了他与水云庵的尼姑有染,底下畏惧着水云庵是皇家禁忌,不敢轻易动手处置,来报了本宫知晓。本宫这才想出了如此天衣无缝的好主意。”
曲倪裳合上手边经书,有了侧妃的描述,来龙与去脉便全都对上了:
“侧妃被人玩弄于股掌中,犹不自知,当真是睿智!”
侧妃两手撑于桌案上:
“曲倪裳,照照镜子看看你自个如今的脸,难道不是拜本宫所赐吗?”
曲倪裳仰面与她对视,平静道:
“倪裳怕让侧妃失望,坚持没有在脸面上用药罢了。若是用了,怕是等不到侧妃来笑了。”
冯侧妃顿时七窍生烟:
“你,你,你......”
话虽如此,侧妃冷静下来还是不明:
“曲倪裳,荣安县主只是一时失了口风,你怎么认定她便是幕后元凶?”
话说到这个份上,曲小姐适时给侧妃添上一杯茶:
“冯千语,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我们一起被劫时,你对歹徒说的话。”
说起三年前那事,冯侧妃明显有些回避,抿了口茶随意道:
“本宫每日操持一宫琐事,忙得很,这些小事本宫早就不记得了。”
曲倪裳并不强求,自顾道:
“那时你告诉劫匪,我是大理寺卿曲蕤飏的女儿,那些歹徒便不敢贸然动手了。”
冯千语不以为然,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梗着脖子道:
“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