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的时光,在曲萝衣身上尽显成就。
曲倪裳不禁想起前不久在母亲房中,无意听到朱碧落偷摸拉着李嬷嬷说的话:
“从没听说过,这房事能让人变白啊!”
“都说那啥养人,这黑丫头与黎王殿下春风一度,竟有一种枯木逢春的功效。”
“春梅,那夜你可瞧仔细了没有,那锦被上落下的可当真是处子血?”
李嬷嬷回道:
“夫人,老奴伺候人一辈子了,还能没有这点眼力见,这处子落红和那手指头割破流的血那是全然不同的,那锦被我特意嘱咐拿给府里有经验的几个嬷嬷看了,都说错不了。”
“夫人您想啊,阮氏那狐媚子的腌臜东西,若不能一击就中,她也不敢拿出来用的。”
朱碧落恍然大悟:
“春梅你是说,曲萝衣那贱丫头有了黎王的骨血了!”
“怪不得,孕事确是能让女人家变白的。”
虽说曲萝衣和黎王即将成亲,但闺阁中的小姐怀了男人的骨血,到底有碍于曲府的体面。曲府内眷们对此事已然心知,却都没有道明。
曲倪裳原本以为,那是曲萝衣停了药丸的功效,不以为然。只是碰巧看见曲萝衣干呕了几次,阮氏又神神秘秘地请了几次郎中给她瞧,才有些觉得府里的风言风语,也未必全然不可信。
但无论如何,曲倪裳说过:黎王她不要了,
便纵使心痛,后悔,也还是会紧咬牙关,遵守诺言的。
曲倪裳没有接那护膝,道:
“妹妹的好意,倪裳心领了。修行之人讲究心诚,偷奸耍滑的事情,倪裳不会做了。”
说罢,便再次拜别父母,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马车驶出两条巷子口,曲倪裳命令车夫停下来,她已经远远看见了在巷尾探头探脑的曾邻。
曾邻还是曾邻,纵使做了些乔装,换上了曲府随行护卫的服色,曲倪裳也还是认得他的。
但是他身后转出的一个人,叫曲倪裳有些看不懂了。
随行的护卫见了那人,屈膝就要下跪,被那人打断了:
“不必多礼,本宫此行私密,尔等不可走漏风声。”
曲府的这些随从人人惶恐,岂敢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