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感兴趣。
是因为纸鸢一开始便提到了黎王,曲倪裳才会任由着她往下讲。
她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却比听那些陈年八卦认真多了。
黎王他怎么可能再做她生命中的路人甲呢,她当然记得他,纵使她看开了爱情,但是她这个人记仇:
这么些时日了,她晃神的时候还是会记起,这个人,他骂了她,他说她是破烂。
当然,她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她的在意。
“他说,太子与您早就滚过床单了,他在殿门口听墙角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场面十分激烈,您一直缠着太子......要这个要那个。负责洒扫的宫人还从桌案上捡到了您遗落的一件......肚兜。”
纸鸢断断续续地说完,小心地看着曲倪裳的神色。
曲大小姐手中卷轴掉了一地,旁边的丫鬟小厮见了,赶紧过来帮忙捡。
手忙脚乱的,险些弄坏了那些陈年的画轴。
所幸曲小姐心思不在那上面,呆愣了半晌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这人该死。”
纸鸢深以为然,不住点头:此人如此造谣,死不足惜。可冷不防自家小姐又在后头加了一句:
“本小姐能是那样肤浅又低俗的品位吗?本小姐衣饰上从来都不绣什么牡丹,要绣也是绣寒梅!”
人多口杂,纸鸢正要劝曲倪裳慎言,不料她话锋一转,已然迅速恢复了三分理智:
“一个小太监是不敢公然传播这些个杀头的言论的,其中必有幕后主使。”
纸鸢好奇地问:
“小姐,幕后主使是谁?”
谁敢编排太子,谁敢议论未来的太子妃?
曲倪裳继续往前走,拐过长廊,才说道:
“纸鸢啊,你可长点心吧,如此迫不亟待想要败坏我名声的人,本小姐用脚指头也能想到,必然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