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你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吧，”她努力让自己得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累了，皇后说只要我离开你，我就能带着我父亲家人一起离开京都……”

“所以，我算什么？”

秦淮攥紧手指，他的下颌紧绷，紧紧的盯着她。

她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了他们之间的所有。

他就像是一枚弃子一样了，被她扔掉。

“秦淮，你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家人，”林未晞淡淡开口，“如果前世不是林家败落，我不会嫁给你的。”

前世，两人之间不仅仅隔着千里的距离，就连身份上也有悬殊。

如果不是林家出事，她应该还是做她的林家大小姐，然后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相敬如宾的度过这一生。

秦淮哑着声音道： “……可是你说你不后悔嫁给我。”

“我是说过我不后悔，我也很感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陪着我，”林未晞轻笑，“但是我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嫁给你，我要带着对父亲的愧疚度过这一生，但是误会嫁给燕开，我可以带着父亲一起跟他去边疆。”

两项一比较，她别无选择。

“即便是他心里的人不是你，你也愿意嫁给他？”

林未晞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的攥住，她听到自己说了一个“是”。

片刻之后，秦淮率先离开，他经过她的时候说：“林未晞，我真是后悔遇到你。”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林未晞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成串的流下来。

她无助的蹲下抱紧自己，她说了不可饶恕的话，就连她自己都不想原谅她自己。

她怎么可以说那么过分的话，明知道他是最在乎她的。

“姑娘，咱们这里该关门了。”

梨园的伙计上来打扫包厢，走近了便看到这还有位姑娘在哭。

他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未晞红着眼睛抹了把眼泪：“抱歉。”

“没，没事。”

伙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摇摇头，怕是为情所困吧。

林未晞生无可恋的下了楼，在楼梯口遇到了刚要上来的燕开。

燕开见她这哭过的眼睛，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刚秦淮冷着脸从这里离开，现在她又是这副模样，怕是谈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