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礼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后,情绪才彻底爆发!
他想砸东西,想宣泄不满,可拿起花瓶后,他残存的理智又硬是逼着他咬牙放了回去……最终,狠狠摔在地上的也不过是他的西装外套罢了。
他冲进卫生间,粗暴地扯开了脖子上的领带,连衬衫的扣子也随之崩掉了两颗,他打开水龙头,拼命地捧起水浇在烫到快要烧起来的脸上。
哗哗的水流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最后,他干脆直接将头埋进了蓄满水的洗脸池里……一秒、两秒……三十秒……一分钟……
哗——
蒋成礼抬起头,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呼——呼——”
垂下的头发被抹到了脑后,他撑在洗漱台上死死盯着镜子里双眼猩红的人,发间的水颗颗滴落,白色的衬衫早就湿透,紧紧贴在身上,隐隐可见他胸前的烫伤。
他干脆扯开了衬衫,对着镜子一寸一寸扫过胸前的伤痕,看完,他也平静了,恢复了一贯温和的笑容。
咚咚——
蒋成礼刚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就听见了敲门声,他不紧不慢地换了身家居服,才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去开门。
严炳华看着紧闭的房门,眉宇间有些不满,还夹杂着一丝担忧。
蒋成礼打开门就看见了严炳华一闪而逝的情绪,他恭敬地把严炳华请了进来,“爸,不好意思,刚刚在洗澡,让您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