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先是默然，随即忍不住嗤笑一声，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这片寂静的空间里。

笑声足足持续了一分钟，维克多这才停止，一边拭去眼角的泪花，一边笑道：“马克西姆，我记得很清楚，当初你为了能够找到让我丧失竞选党魁资格的证据，不惜雇佣几名私家侦探，对我展开全天候的跟踪和偷拍。”

“到最后，甚至花重金雇佣一名怀了孕的妓女，诬陷我跟她发生不正当关系，闹得我灰头土脸，多亏了琳达替我解围，否则，真的被你得逞了！”

维克多收起笑容，冷冷道：“没想到，到了现在，你居然还想故技重施，真是令我感到失望和反胃！”

马克西姆先是一愣，随即得意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是我干的，却故意不说，我明白了，你这是打算寻找到恰当的时机，然后再给我致命一击，只可惜，维克多，你的算计落空了！”

“……”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不会像你一样优柔寡断，不管是那几名私家侦探，还是那个卑贱的女人，都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根本找不到半个人证！”

维克多眯起眼睛，冷声道：“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呢？”

“孩子？我没听错吧，维克多，你居然在关心一个孽种的死活？我的上帝呀，为什么我的竞争者会是你这样没用的家伙！”

马克西姆摇了摇头，叹道：“唉！维克多呀维克多，如果你不是族中的长子，早就被一些老东西给赶出去了，想知道原因吗？”

“……”

见维克多不答，马克西姆自问自答道：“很简单，因为你是个死板的混蛋，最重要的是，你守规矩。”

“连守规矩也成了一种错误？”维克多沉声道。

“当然！尤其是你的规矩，妨碍了他们发财，你以为我为什么有底气，敢跟你争党魁这个位置？”

马克西姆狞笑道：“很简单，因为我许诺他们，只要让我当上党魁，我会立刻废除不得售卖白色粉末的规矩！”

维克多瞪大双眼，双手紧紧地攥住，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