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栖转头看向那两名已跪在马车边,一言不发的侍卫,神色瞬间严肃,沉声问道,“我大南律法,不可在闹市区骑马,更不可让马车疾驰,你们身为大南的侍卫,竟敢藐视律法,本将军即刻将你们送去法办。”
其中一名侍卫抱拳,恭敬地道,“将军,此事非小人决定,小人乃奉皇上之命,惩罚偷盗皇室卷宗之人,故才当街纵马疾驰。”
白落幽眼眸一暗。
偷盗卷宗的人不就是她吗?
可是她跟步寒都好好的在这儿站着,为什么这个侍卫还要说,处罚偷盗卷宗的人?
沈凤栖厉声呵斥,“哪有如此惩罚的,况且,本将军为何未曾看见你们所惩罚之人。”
“将军有所不知,羽林卫在宫中抓到偷盗卷宗的人,此人正是当年废王闲王府中的管家,闲王府被抄家后,此人混入皇宫,在宫中任职内务府太监多年,只为有朝一日能为旧主报仇,这次,他在宫中行偷盗之事,才被我等发现。他对罪名也是供认不讳,皇上下令,命我二人,对此人行马车拖行之刑。”
“荒唐。”沈凤析迈着步子,走到马车后,果然看见一个年级不小的内侍,因为被拖拽而行,浑身擦伤,衣服血迹斑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就算是行刑,那也没有在闹市的道理,我大南像这种刑罚,都是在人烟稀少处,你如此行刑,难道不知道对百姓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你们差点,就让马踩死了一个孩子。”
沈凤析神色难看,对那两个侍卫严加斥责。
只听那两名侍卫低下头解释道,“将军,这匹马方才突然失控,我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自己突然朝着闹市跑,我们二人想控制,却也无能为力。”
白落幽喃喃出声,“失控?”
沈凤析走到烈马身旁,“幽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问题导致的?”
白落幽走过去,手摸上马脖子,旋即取下了一些毛发,搁在鼻间仔细嗅了一下,“这匹马应该接触过什么刺激性的东西,所以才会突然发狂,不过药效不大,已经平静了。”
这时,长安的声音从马车后传来,“娘,你快来,这个人快不行了!”
白落幽眉心一跳,顾不得管马,疾步超后走去。
只见步寒和长安围在那老人身旁,长安的手探了一下他的脉搏,极其虚弱,已经是濒死之状。
“娘,你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