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白落幽垂眸道,“你爱的是高高在上,体面干净,永远发着光骄傲的他,与其说爱,不如说是爱那个皮囊,爱那个身份,爱那些所有身外之物,给他渡上的一层光。”
迟瑜茜像是被打击了一般,整个人疯狂的摇着头否认。
半晌,她对白落幽道,“那你呢?如果他变成这样,你还爱他吗?”
闻言,白落幽的目光幽幽的落到步惊澜的脸上,透过那层淡漠的容颜,她看了很远很远,看了许久许久。
而步惊澜就那样回望着她。
她没有说话,没有说爱,没有说不爱。
但步惊澜却好像是懂了。
六年前,在悬崖边,白落幽就给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说要死全家一起死。
六年间,他不就是个傻子吗?
可她扔就不离不弃,致力于治好他的脑子。
六年间,他不是池南王,也没有王府这样大的宅子,也没有产业,没有势力,紧紧就是个长得好看点的傻子罢了。
白落幽收回目光,垂头看着迟瑜茜,“这个问题,我回答与不回答都没有意义,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
“呵。”迟瑜茜冷笑一声,“为什么,为什么我必生所求的东西,你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白落幽转身。
就在那一刹那,迟瑜茜突然起身,站在白落幽的身后,掐住白落幽的脖子。
步惊澜脸色骤变,那一直伪装出来的淡定和淡漠,顷刻不复存在,遭了,忘记告诉白落幽,迟瑜茜会武功了。
“娘!”长安朝前跑去。
迟瑜茜冷笑着道,“站住,都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白落幽低头,脖颈处的手死死的扼住她的喉管,只要稍稍一用力,她这条命就交给阎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