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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一袭黑衣的男子恭敬的跪倒在地上。
步云笙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盘腿坐在棋盘旁,眉眼沉静的看着那黑白分明的棋局。
白子节节败退,黑子杀气重重。
步云笙小小年纪,周身煞气萦绕。
黑衣男子犹豫了半晌,才道,“皇上,属下整日盯着池南王府,今日池南王府外跪了四百多个人,求池南王为他们主持公道,属下打探出,是京城连续失踪了二百三十五个壮丁,属下不知皇上……知道此事与否。”
“多少?”步云笙捏着黑子的右手倏然一顿。
黑衣男子垂着头道,“二百三十五人。”
步云笙将黑子落到棋盘上,满盘的棋局瞬间崩坏,无胜负之分,他阴鸷的眸光透过棋盘,不知在看着什么。
“京兆府尹和大理寺卿为何不向朕禀报?”
黑衣男子回道,“城中皆传,京兆府尹称病告假,大理寺卿不知此事。”
步云笙抬起双手,‘啪啪啪’拍了几下,“好一个称病告假,好一个不知此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朕堂堂一个九五之尊被蒙在鼓里,他们效忠的是朕,还是背后的主子?”
“皇上喜怒。”
步云笙捏起一颗白子,放在指尖摩挲,“朕动怒了吗?呵,朕没有动怒。可查出来,京兆府尹和大理寺卿,最近和谁联系颇多吗?”
黑衣人沉声道,“迟太尉。”
‘嘭——’的一声,白子倏然从步云笙的手中落到了地上,他转了身子,面朝黑衣人坐着,“迟太尉?”
“他们和迟太尉私交颇多,但属下觉得,迟太尉作为南蛮派来与皇上联络的使臣,应该不会做对皇上不利的事,属下倒是觉得,会不会是池南王……故意如此,从而收货百姓的支持。”
步云笙摆了摆手,口中喃喃道,“不不不,皇叔虽狠绝果断,但以他的性格不会拿百姓设计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