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北大病初愈,本就不想沾惹是非,可见她言辞恳切,林氏也在一旁求情,还是点头应允:“那你早去早回,送些饭菜就是了。咱们秦家有情有义,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做到这些,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林氏更是怜惜道:“我叫厨娘帮你做些饭菜,一会你就趁热送去。倒是难为你这孩子了。”

秦婉柔苦涩一笑,摇头道:“娘你这是哪里的话,世子府和侯府是故交,怎么能被这般势利眼呢?”

秦镇北听到这话,免不得想起油烟不进的秦晚吟,看着秦婉柔离开的背影,他感叹道:“秦晚吟要是有婉柔一半懂事,我就算是省心了。”

林氏瞧了一眼,无奈道:“晚吟在乡下呆久了,又吃了那么多苦,性子怪些倒也是人之常情。要是不是那静安公主不好说话,我何必非得逼她求情呢?”

“你说得倒是轻巧!”

秦镇北嗔怒道:“怎么说她也救了公主,而且也救了我。要是这话传出去,我秦镇北岂不是六亲不认?”

其实对于秦晚吟出手救他这件事,秦镇北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倘若这个口子一开,以后在侯府里,他岂不是得被秦晚吟压了半头?

可偏偏秦晚吟确实有些本事,倘若与她交恶,静安公主那里又不好交代。索性他便以养病为由,在府里躲清静。

林氏看他这样子,埋怨道:“你倒是知道当好人,一遇到事情,就让我和子墨当坏人。等晚吟惹出大祸来,我看你怎么办!”

秦镇北瞪了妻子一眼,有些不悦:“我是她爹,还反了她不成?要是连她都管不了,这镇勇侯我还就不当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合计着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

正当林氏劝说秦镇北,多给秦晚吟些月钱时,就见秦婉柔的侍婢红袖,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侯爷,小姐她出事了!”

“什么?”

秦镇北激动地站起来:“京城怎么还乱成这样了?我镇勇侯的女儿,也有敢欺负?”

红袖跪在地上:“侯爷,没人欺负小姐。小姐去看望姑爷时,被人拦在了天牢外,任凭小姐好说歹说不放行。而且还叫小姐死了这条心,说是宫里已经下了旨意,给姑爷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