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末梢传来的湿润触感,让厉斯年的喉结滚了滚。

“吃个药都能这么骚。”

温姒迷蒙。

过敏药很快被唾液融化。

温姒软绵绵地靠在厉斯年的脖颈里,低声呢喃,“好难吃。”

厉斯年竟然听出了撒娇的味道。

他语气硬邦邦,“知道我是谁么?”

温姒没有回答。

热乎乎的眼泪,浸透他的衣领淌进脖颈。

厉斯年搂着她的手指一紧。

今天哭两回了。

真是稀奇。

温姒无声哭了一阵,缓缓抬起头来。

灯放在身后的茶几上,她的背影投下一大片阴影,落在厉斯年那张英挺的脸上。

温姒伸手捧住,痴痴望着他。

刚哭过的眼睛,娇媚又可怜。

“为什么。”她哑声问,“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呢?”

厉斯年淡淡看着她。

“温姒,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厉斯年。”

不是谢临州。

温姒无力地贴上去。

彼此额头抵在一起,眼泪也跟着挥洒。

厉斯年皱眉,明明很反感女人身上的任何东西,可此刻却被她那双眼睛勾着,不想动弹。

温姒声音很轻,“两年前,你为什么要作弊,明明第一名是我的。”

厉斯年呼吸一滞。

她没有认错。

他深邃的眼眸锁着她,“谁告诉你我作弊了?谢临州,是么?”

温姒嘲讽地扯了下唇。

两年前那一次比赛,她超常发挥拿了第一,后来评委又临时变卦,评给了厉斯年。

谢临州私下去查了。

是厉斯年的手笔。

如果没有这样的意外,她的父母就会早早回来。

或许就不会死了。

“谢临州说什么,你都会信。”厉斯年勾了勾唇,冷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