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谁也不少了你的!”沈弘宁哼哼笑,抢过那册子开始说理,“悦姑娘都穿紫袍了,徐老二还在正八品上监察御史晃呢,虽说那个官儿是小吏掌大权的,可怎么着也该把他提外边历两任了呗,相州多好,之前的南齐京畿邺都,清河阳平几个郡都在那儿,离长安又近,我给徐老二挑了个好地方啊!”
庭悦非常合时宜的赞叹吹捧:“可不是可不是,就把他弄相州去,到时候我夫君也能多拿两吊子食邑,全靠二叔你筹划得好啊!”
“嗨,有我俩吊子还少得了你们那口。”沈弘宁壮志凌云,手挥过去,稀里哗啦地就把方才程处泽放在边上的茶盏给捶翻了,程处泽虽腾得站起想避开,好赖袍子还是污了块。
边上的婢女惊叫一声,连忙上前过来擦,程处泽自抄过帕子:“这下倒好,本想跟您老聊两句就跟王妃大人走的,这下要等衣裳晾了再走了。”
“嘁,我给你拿件不就成了,叙枝,你随便拣件皂袍给程将军换了。”沈弘宁上下扫了他一眼,“我府上还缺你一件衣裳穿?赶紧去换吧,别耽误你俩正事。”
“您老还跟以前一样大方,成,随便拣件便宜的,省的我还了。”程处泽蹭了下衣摆,跟着边上的婢女出去了。
沈弘宁写了俩字偏头唤喊:“跟我客气什么,给他拿件贵的!还个鬼,我差他件衣裳了?”
庭悦长叹他们仨鬼火少年真真情比金坚,陆云起的几件粉皂袍也全是沈弘宁这个货给的,又陪他思索了会儿人事安排。
其实我朝官员缺口,许多州的六个典军都有没配齐的,然向来礼不下庶人,管不下乡县,没必要把每个位置填满,便算女皇不撤荫补勋补,照样有实职缺口可以供,只她那性子向来宁缺毋滥,宁可管制精简也不准吏部供几个没本事的实职官儿来。
沈弘宁吐槽了两句他娘有时候比李居文还抠,庭悦抚着额头笑,你娘哪抠了,人家给虚职官品爵位的时候大方得很,陛下从战火里把江山捧出来,什么疾苦没见过,地方有实职的官儿要是脑子拎不清,都不晓得百姓要吃什么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