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站队,薛保哭求的时候跟着跪的那批官员和段开山表态的时候跟着跪的官员完全不一样。
楼修远跪在了薛保那边;崔家能上朝的七八位官员全跪在了段开山那边。
陆云起和庭悦郡王夫妇没必要跟着臣子跪这玩意,不过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清河郡王府是支持薛保的。
女皇早料到了会有如此场面,每次都会嗯一声,叫郑议中拟一个兵部出征的将官名册出来,她看过与中枢的官员商量过再拍板。
郑议中拟了六七份名册,女皇选了三份出来表示比较满意,要把这三份扬长避短地凑起来成册:一份元帅写的薛保;一份,写的段开山;还有一份,写的是陆云起。没有一份写了楼行止的。
陆云起知道此事后还很高兴,这么看至少庭悦不用跟着去南诏了,而且薛保和他当元帅的那份名册里写着的都是太子随行为副元帅,三分之二的概率嘛。
庭悦看他这副舍不得自己,苦中作乐又没法子的模样,附在他的胸膛问他:“我去和陛下写折子,我们不打仗好不好。”
“不许写,一定要打,只有打完了,悦儿,我们才能平安。”陆云起摸着她顺滑的脊背,轻声哄劝,“莫怕,夫君会平安的。”
她晓得内情,可她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落泪,轻轻抓着他的肩膀质问:“你难道不晓得这场仗不过……不过是两家为谋牵连百姓,有什么好打的,明明就不用打的……明明就不用打的,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要打这场仗。”
“悦儿!如今不打自然能得个百姓平安,可这回不打还有下回,何必把祸患一次一次地往下拖,总要打的。”陆云起密密匝匝地啄吻,覆过去像哄个小孩子似的安慰她,“悦儿,不怕,不怕……”
“一场下面还有一场,那就永不会了结,你敢说去打一次南诏,谁的军功能保证定然盖世震天下,倒不如先不打呢。”她轻轻地喃了喃,紧紧抱着他,“我舍不得你。”
差不多了,她要整大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