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使不过是鸿胪寺送去做翻译的,庭悦脑子千回百转,卢国公程家貌似没有姓孟的亲戚,甚至连姓孟的投靠学子幕僚都没有,程允恭为给女皇找个潜伏的眼睛,举贤不避亲仇,竟要隐藏到这个地步。
孟雷生恭谨做礼道:“平津侯身死,郡王爷和王妃在戎州养了两月,暗遣葛少明去了趟巴蜀绵州,等葛少明回来才启程去的南诏。从南诏回京北上,似乎侧妃娘娘又去了趟振州。”
“这个朕晓得,你先瞧瞧这个,他们在南诏和异牟宜说的可类似?”女皇从龙案深处拿出一份包得紧紧的陛下亲启的国信文书,示意孟雷生去看。
他恭谨地接过,手端着那份国信仔细看完,按着女皇的示意递给庭悦,道:“南诏国君说得不错,说来,南安郡王妃说得也不错,只看陛下怎么想了。”
“行,朕都知道了,你在鸿胪寺待了有些年了,这几日回去等吏部调令,有朕用得着你的时候,先跪安吧。”女皇挥了挥手,叫孟雷生下去,“行止还要陪朕看会各方地志。”
庭悦点头应是,编撰《姓氏志》的开头工作已经开始,陛下上个月就在叫弘文馆馆主唐棣和崇文馆馆主项玄真并着国子学主统常大雅和太学的虞伯正带人把前朝乱世各方姓氏志谱能搜罗的都搜罗出来。
女皇最近经常和人提庭悦以后要编《姓氏志》,一个是因为这东西确实很重要,要抬举抬举她,另一个,是她要埋住庭悦真正在做的事罢了。
庭悦去看那份国信,里头异牟宜就差对着陛下开口骂了,说什么本来说好十月就到南诏的,结果你们晚了快三月才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还有你们那破南安郡王妃,到南诏头一件事就是阴阳怪气说咱南诏穷乡僻壤,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你那破郡王妃嫌弃这嫌弃那就算了,还拿腔捏调地要我一个做国王的给你们郡王下跪见礼,咱南诏是没皮没脸一个小国,但也不是你们的都护府啊,我要不要面子的啊!你是不看不起我!
还有,我说了康定县主还小呢别跟着大人去林子里玩,你们那南安郡王妃倒好,非说我是看不起她女儿,死活要跟他老公带着自家女儿去林子里整活,特么的老子马还没牵过来,他们一家三口全不见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