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眼见她不肯说话急了:“郡王爷您是不是又惹人不高兴了!便说你拉绸子的时候慢些别扯着人家,您又不听!”
沈弘宁在外边道了一句:“册宝都给你了,悦姑娘就别端着了,今日我娘又不来,云起兄都高兴疯了,你都不抬起扇子瞧他一眼!薄情得很!”
庭悦用扇子使劲捂着面:“我不去,我又喝不过你们!”
陆云起握着她死死不肯放的手直笑:“女官都打发了,今日起了半桌烧尾宴,有你念了好久的金银夹花卷儿,也不过来尝一口?”
庭悦握着他的手连连摇头:“不了不了,现在想想也不是很想吃嘛。”
“悦姑娘还是快随着我们去喝两壶吧,今日来了好一片文官,我娘叫你带他认认。”沈弘宁见喜房里确实除了那几个陆云起相熟的武夫也没啥外人,才把话给说了。
“啊?陛下说的?”庭悦惊了惊,又往边上挪了挪,心叹还是理智些,“今日是真不成,不合规矩。”
“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楼大人再不起来,陆某可要抱了。”他伸手去覆庭悦面上的团扇,“还是要再给大人念一首却扇诗?”
他浅浅挠了一下她的掌心,趁着不注意将扇子夺到自己手里,庭悦在有些慌乱中抬了头,正对上他那双如萧索朗月般带笑的眼。
她不由得红了红面,喜房中人太多,大多都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实在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低下头垂了眼眸:“你……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陆云起将扇子放在边上,坐在她边上轻轻和她咬了一耳朵:“今日黄都督也会来,你不在,陆某会害怕的。”
“真的?”庭悦抬头看他,他面上有笑,鼻尖都快耸到自己的面颊上去了,极亲密地与她相望着。
陆云起将手掌递给她牵:“再有怪罪我给你受着,今次新娘子是不准说不肯的。”
她的手被他暖暖握着,被他往怀里一带,半个人都靠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