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起将手与她十指扣住,鼻腔里应了一句,而后闭上眼睛。
她伸手去按他的脑袋,罢了罢了,随便吧,爱怎么样怎么样,他定然晓得他们是没结果的,他不负责又不舍得放开,自己纠结来纠结去的多没有意思,他渣她也渣不就成了。
陆云起这人就是有病,庭悦以为他只是枕着自己腿眯一会,谁知道他真睡着了。
她也没料到一个精壮汉子的脑袋居然这么重,把她的腿压麻以后,怎么推都不醒。
她试探着去拍他的脸,不醒,然后去掐他的脖子,不醒,要不是这个人的身体还是热的,说他死翘翘了庭悦都信。
正当她准备捏他鼻子闷他的时候,陆云起猛然睁了眼,对着庭悦背后道了一句:“殿下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庭悦被唬了个大跳,连忙回头,温宿什么时候站她后面的?
“殿下怎么来了?”庭悦尴尬地仰头和温宿打了声招呼,又低头拍了两下陆云起,“夜深风露重,将军回帐子休息?”
陆云起睡得迷迷瞪瞪,动作却很迅速,立刻翻身站起,顺便把庭悦也给拉起来了。
我腿麻啊!和谁谈恋爱不好,非得和个傻子谈,现在好了,自找的吧。她根本就没力气站起来,腿一软,差点给他俩来个跪拜大礼。
陆云起眼疾手快,有些意会到了,又小心地把她扶住坐下,温宿看他这副动作行云流水,心口微沉,道:“方才只隐隐瞧见楼大人坐在那看星星,想来看看罢了,没想到已有人作陪,这便走了。”
庭悦正想回头问问他猎骄那两大盒海蚌珠点完了没,温宿转头笑道:“初见时莽纷姑娘可是说过,自己的情郎不过俊俏中原男子,绝不会是陆将军。”
她喉头哽住,悻悻地摆手:“是吗……本官怎么一点都不晓得……”
陆云起对他做了个礼,只道了句“殿下慢走”就蹲下身帮她揉腿,庭悦半叉着腰看星星,心里还在感慨陆云起好歹算个人,他突然冷不伶仃地冒出一句:“悦儿风姿卓绝,想不到跟陆某抢人的有这么多。”
“什么?”庭悦负手撑地,腾出来另一只手去摸他脑袋,“陆将军昂藏八尺,也有这么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