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我能骗你不成?”胡大人一拍胸口,说话斩钉截铁。
为什么庭悦去找了胡大人?大哥哥要成婚,应怀和应福都要来,庭悦就跟内学请了假。
她端正心态的接受了自己要上战场的事实,既来之则安之,这些天虽在家,但也没闲着,写了花笺让程越桃想办法给她弄一套适合自己的弓箭和红缨枪来。
既然要上战场,光学弩箭就不够了。
庭悦正在行止馆换衣裳,就听得熟悉的一声“悦妹妹!我想死你啦!”
应福这个小活宝来啦!
多年不见,应福的个子抽长了些许,不过确实没有庭悦那么高,年少时她风风火火的,如今倒也不改,只是长开后反倒添了几分住在长江下游女子独特的机灵与柔媚。
应福拉着庭悦的手转圈圈:“悦妹妹你怎么能长这么高,你都比我二叔父还要高了!”
听到应福说起应先生,庭悦连忙拉着她坐下,问道:“应先生如今可好?怎么这回没来?”
应福连忙从身后的小丫头手里拿过一幅画,神采飞扬道:“可好了可好了,他去年生过一次病,郎中说是忧思过度的缘故,我都想不到他有什么可忧思的,后来一听到你得了甲榜第三,高兴地差点跳起来,病也好了,他说京城里头污糟地很他才不要来,托我给你送一幅画,我给你打开瞧瞧。”
庭悦伸手和应福一起把画打开,只见里头只有一只偌大的鱼缸,里头的水略略有些浑浊,有三条草鱼和一对虾在里头欢快地游,旁边提了一句《楚辞》: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