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妹随性而作,家父有时也会看的。”徐二轻咳一声,“他还说,写的不错。”
徐二的父亲就是当年在冒赈一案了解后被陛下派过来暂时来做两地郡太守的徐锦生,庭悦和这位徐世叔也打过照面,只觉得他一张黑脸龙犀豹颈,真看不出来是个文官。
没想到无论是徐二还是那天碰见的徐家姑娘都白白净净的,可见徐夫人在生孩子这件事上费了不少心。
沈弘宁见庭悦的心绪平复些许,且徐二又把脑袋转过去自去用功了,他这才小心翼翼地给庭悦用纸传信:
你可要去见见他。
庭悦的脑袋一片空白。
见?怎么见。
他在卢国公府的前院,旁边估计还有好几个伺候的老妈妈。
她能在太学读书实属父亲楼修远是个宽和不保守的性子,可他再宽和再不保守庭悦也没指望过他能允许自家女儿一声不吭地溜去卢国公府看男人。
她还不算正正经经的女官人,做什么都束缚得很。
不见?
若不见,自打庭悦晓得乔嬷嬷有些问题时起她就些忧心忡忡,她当然可以装作什么都不晓得待在旁边做个消极怠工明哲保身的咸鱼。可她毕竟是个心里头有些善念的普通姑娘,当年黑甲大元帅死了还伤心过好一场,更何况陆云起是个大活人。
家里头的算计她见得多了,就是见得多了,她才觉得什么人都应该拉一把。
沈弘宁倒是很仗义,继续给庭悦写小纸条:悦姑娘可逃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