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庭语的心事和庭祺管家

庶女庭悦 霁荷 1309 字 9个月前

楼修远比起前世余思蒂的亲爹可算称职了不少,有一日特意带了套屏风来给自己大女儿的新院子添礼,一抬头,看见衔蝉居仨字的牌匾高高挂着,当场气得不轻。

对楼修远这种传统读书人来说,管自己的院子叫衔蝉居,跟管自己家叫“猫猫馆”一样主次不分,没大没小,他立刻要求换匾。

庭祺捧着个描了猫咪的绣棚,煞有介事地跟父亲表示:重新做一块牌匾要花上二两银子,父亲您日日上衙门为官作宰,庶务却是不通的,咱家里的开销还是节省一些的好。

楼修远被噎得哑口无言。

当日晚,孙姨娘房里就亮起了灯。

她轻轻褪掉楼修远的外袍,将那外袍沿着中线整齐地对拢,引着楼修远坐下,下身替他脱下鞋子,再将手伸进桶中试了试水温,示意他可以把脚放进来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做惯了的。

楼修远对这个从小就跟在身边的姨娘一向珍爱,虽说年岁老去,然孙姨娘当年是唯一一个愿意跟着他们兄弟两和老太太,被赶出家门的那几年,不晓得她陪着一道吃了多少苦。

他伸手摩挲着孙姨娘的头发,再往下抚着她的脸:“你我少年那些苦,如今想来,真真如同大梦一场。”

孙姨娘拿帕子撩了水去擦楼修远的小腿:“老爷,能侍候老爷终生,奴婢再苦也甘愿的。”

楼修远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闭上了眼睛,身子慢慢地往后仰了仰,孙姨娘会意,轻轻擦了擦手,走到楼修远背后,为他按摩起肩膀来,十指力道调匀。

按了好一会,孙姨娘试探着开口道:“老爷,昀哥儿明年便要考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