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方都压上数十万人马的正面战场,这近万人能给战局带来什么改变?
她不敢确定,只能做好一切能做之事。
杨知月从未如此痛恨过自身弱小,如果再强大一些、如果势力再多一些……便不必隐藏在暗处,不必将未来压在别人的身上!
她握紧拳头,在晨曦的辉光下,野心如蔓草般疯长。
整兵的动作很大,好在城中人习惯了部队隔三差五的整装出发,百姓们并没有发出质疑,唯有士族察觉出异样,连同其余部门的人员们发问。
杨知月没有隐藏战争即将到来的意思,她坦言告知。
士族们简直要疯了!
“匈奴怎么会?他们怎么敢?!”
“中枢是什么意思?我们是进是退?”
“跑吧!快跑吧!”
尽管这十三年来风平浪静,士族们好似将战争与匈奴人的阴霾抛之脑后,事实证明,他们永远无法忘记。
刻在骨髓上的伤痕怎么可能忘记!
一些士族老人甚至还记得先帝年间与匈奴发生的几场冲突。
当时,武川城外又没有柔玄和怀荒做防线,被迫向敌人袒露腹部。
那些疯狂的匈奴人甚至会闯进士族家中,杀人放火、劫财劫色,吓得某些人一听战争再临便软了双腿。
慌乱之中有些人口不择言地指责杨知月多事,若非她要对武川士族下手,他们又怎会在威胁至极的怀荒?如果还在武川,必然不会出现生命安危。
“你们随时可以走。”杨知月说,“只要不怕出城即死。”
眸光冷凝的环顾四下:“我对你们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别来挑战我。”
话毕,她便将这群士族扫地出门,只留下一群面露愧疚的部门成员。
面对他们,杨知月态度略有软和:
“不用害怕,城中安危自有监察司负责,你们只需安心工作,一切如旧。”
她深知一点越是容易起风浪的时候越要稳住,只有稳才能带来安定。
只要工厂照常上班,工资照旧,其它事情百姓们不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