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先坐吧！”

秦柔到的时候，康熙已经在殿内等着了，几日不见，帝王的面容憔悴了许多。

“皇上，里面如何了？”

秦柔没有依言坐下，赫舍里已经在生产的关键时刻，寝殿内不时传来一阵阵的痛呼。

“太医说是难产……”

康熙狠狠地揉着自己的眉心，嗓子有些暗哑。

“出来了，出来了！”

“是个小皇子！”

秦柔正想着怎么没有听见孩子的哭声，里面又传来几声惊呼：“不好，娘娘流了好多血！”

“太医，快来看看我们娘娘！”

不一会儿里面候着的几位太医都出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怕是不行了。”

几人都伏着身子，头都不敢抬，为首的那位胡子花白的太医连声音都颤颤巍巍的。

“皇后真的不能救了吗？”

现在的康熙性子已经慢慢褪去了年轻人的焦躁，也许是因为先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他只是轻轻地问出这一句。

几个太医没有说话，只是把身子伏得很低，上半身紧紧地贴在地面上。

“马佳庶妃，娘娘请您进去一下。”

外间正是一片死寂，宋嬷嬷抹着泪从里边出来，走到秦柔面前说道。

“朕和你一起吧！”

康熙正打算往前走，就被宋嬷嬷拦了一下：“请皇上恕罪，娘娘请您稍等一会儿，等整理好后您再进来，她不希望您见她最后一面时是这副样子。”

“请皇上成全娘娘这最后一份心愿吧！”

宋嬷嬷泣泪央求，声音凄楚，康熙犹豫了一下还是止住了脚步。

秦柔则是跟着宋嬷嬷到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