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是自己打搅了他们,周老伯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就走开了,把这里留给他们。
摊主一走,珠珠又要面对商陆。
她对坐远了些的周老伯扬声喊道:“老伯,我帮你们留意留意县城里适龄的郎君们,到时候你可一定得让你大闺女同意相看啊。”
“那感情好啊,小客人放心,要是真有了合适的,我一定让她同意相看。”周老伯也很捧场。
珠珠表示满意,收起小本本放进布包里,然后面对面看着商陆。
她碗里的豆腐脑在刚才和周老伯聊天的时候就不自觉吃完了,商陆碗里的还有一半。
“你不喜欢吃?”她问。
商陆言简意赅,“不饿。”
倒也是,他们是吃完晚食出来的。
珠珠点点头,然后又抬头看他。
光看着他不说话,商陆也默默看她。
看了好半天,珠珠问:“你是在气我跟老大夫说话说太久,耽误吃晚食?还是气我答应给老大夫他大孙子说亲啊?”
商陆:“为什么这么想?”
珠珠挠了挠头,“因为我真的耽误了晚食害你饿肚子了,而且你来的时候我们正好谈到老大夫他孙子娶媳妇儿的事情上。”
商陆不语。
珠珠就问:“所以你是为哪样生气?”
“都有,又都没有。”
“嗯?”
商陆总不好告诉她,这几天先生一说下课她就跑的不见踪影,他连跟她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也不好告诉她,她兴冲冲去了解别的男子的相貌和家世,会容易让人误会。
更不好告诉她,他不想她往外跑。
因为他知道这不可能。
商陆一面为自己日益增长的占有欲感到心惊,一面又在为了极力遏制这种占有欲而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