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把她带回去，就像父皇和母后那样，不也挺好吗？

至于陆行昭，她那个东陵国的夫君……

嘁。

池渊不屑冷笑一声，待凤栖梧计划达成之时，他要亲手割下陆行昭的脑袋。

占了他的伴侣那么久，他若是不亲手杀了他，简直难消心头之恨。

“咳！”

这时，床上躺着的人终于幽幽醒转了过来，她刚醒过来，便一个人躺在那里发呆，和没醒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

池渊过去，握住姜妩的手。

“别想了。”

他若是当时知道小叔叔要杀的是她的弟弟，他一定会阻拦的，可是他当时也还小，甚至比姜妩还要小，他不懂这些以后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姜妩缓缓闭上眼睛，一闭上眼，满脑子便是弟弟的音容笑貌。

时间已经过去十好几年，可是她还是依稀记得弟弟的模样，记得他乖巧的样子，也记得他明明受了委屈，也忍着不会说的样子。

那样乖的一个孩子，却让人平白无故给杀死了。

衾被下，姜妩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几乎要剜进肉里。

“姜妩……”

池渊就在这时，开口问她，“跟我回西羌，回我们的家，好不好？”

池渊已经做好了被姜妩拒绝的准备，只是下一刻，他却出乎意料地听到了一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