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像往常一样，轻轻牵起她的手，慢慢抬起来，放在自己脸颊之上。

她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凉，他总是喜欢把她的手塞进自己怀里，让身上的每一丝温度都传递到她的指尖、掌心。

而她就这样窝在他的怀里，听他说在北疆时候的所见所闻，时而为那里的人吃不上一顿饱饭而低低叹息，时而又因为一些不同于中原的小习俗而心生向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惹人爱怜。

他说，他会带她去北疆，去看那里绵延的山峦、近在咫尺的白云，还有山巅之上绚烂的日出日落。

“雪稚……”

他最后一次拥她入怀，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他的心脏仍旧在有力地跳动着，因为她。

可是，他不能再爱她了。

挣扎着，逃避着，慕容瑾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他是慕容家的长子，是慕容家的栋梁。

他不能倒下，更不能……被奸人所惑。

所以……

“雪稚，保重。”

他猛地推开她，大步后退，再未回头。

“哥。”

慕容枫像是许久没喝水的样子，刚从宿醉中醒来不久，神情还有些倦怠。

“等我，我随你一起走。”

他不像慕容瑾，和温雪稚有许多话说。

他自始至终，就是她的一个工具，本来昨天晚上那一醉，便是他对这段露水情缘的告别了，从此往后，他就当不认识温雪稚。

如果她能嫁给大哥，他便心甘情愿地喊她一声嫂嫂。

如果她没能让父母看得起她的身份，他也不会善良到去多管闲事，只当与这事情再无关联。

只是没想到，今日会得知事情的真相。

虽然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可是因为早就已经说服了自己退出，所以也没什么好难过的。

他现在，只是担心大哥会撑不过去。

毕竟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大哥比他付出的感情都要更久，更深。

两兄弟离开后，姜妩才看了温雪稚一眼。

“温雪稚，现在，你又该如何呢？”

能够放在手里拿捏的慕容家兄弟已经幡然醒悟，她再也不能利用自己的姿色在慕容瑾和慕容枫之间挑拨离间了。

她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