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

姜妩慢慢睁开眼睛，受到惊吓后的眸子含了水雾一般的动人，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更是瞳仁波动。

“陆行昭？”

一时惊讶，她竟是直呼了他的名字。

陆行昭眉目微动，也饶有兴致地看向怀里的人，“喊我什么？”

姜妩立刻闭嘴，又颤着唇瓣开口，脸上的羞涩分不清是真是假，“……夫君。”

不是说好不救她的。

伏在男人肩头，姜妩心里暗暗抱怨。

明明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决绝了，如今又来这一出……

这样做，不是凭白扰乱她的心神么？

陆行昭没有解释，只是打横抱起她，朝着人群走回去。

此刻，本来还哄闹着给二人呐喊的一群人寂静如鸡地面面相觑。

谁能想到呢，一向坦坦荡荡的殷红绡竟然会对姜妩下暗手，搞背后偷袭这一套，搞得他们现在想向着谁都不行。

说是站在殷红绡这边吧，岂不是是非不分？

可若是站在姜妩那边……这十几年的战友情谊又怎么能抛得下呢！

“殷红绡，这便是你在靖安军里学的军规？”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站直。

陆行昭把姜妩放下，鹰隼一般尖锐的目光径直射向殷红绡。

就好像……

殷红绡攥紧双手，不可置信地回视他。

就好像，那个与他认识了十几年、每次任务都配合到天衣无缝的人，是姜妩，而不是她一般。

“陆行昭。”

她推开所有人走过去，就站在男人面前，一字一句质问道：

“我才是与你同生共死的搭档！你到底为何要娶这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女人？！她除了以色侍人，还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

陆行昭冷笑一声，也不反驳，只是抬了抬手。

紧接着，就听“砰砰砰”几声，无弈双脚落地，把十个草靶子给竖到了地上。

看着主仆二人这副操作，殷红绡不解。

这结果还重要吗？她除了最后一个未射的靶子，其他都能保证是十环，姜妩就算再厉害，能胜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