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少辰没成想自己都没能发现的问题,被萧泽安抓住了。
看来沈姝婉也是得罪萧泽安了。可也不对……萧泽安不是和沈姝婉郎才女貌,传闻他们两在一起呢,为何萧泽安有意为难于沈姝婉。
洛少辰八卦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好戏,时不时和洛宁桑对视,分享这狗咬狗的场景。
洛宁桑坐在萧泽安身后,看到这一幕就差跳起来为萧泽安拍手鼓掌。
“萧泽安你太厉害了,一下子就发现问题。看来你的学识比沈姝婉还厉害。她竟然抢了你的风头,这诗词大会你应该是第一。”
不嫌事大的洛宁桑开始狗狗祟祟的在萧泽安身后煽风点火,内心巴不得现在两人打起来。
“那是当然。”
听了洛宁桑的吹捧,萧泽安心安理得的接受,他自己也觉得没人能胜的了他。
沈姝婉原本挂着得体笑容的脸瞬间僵住,那自信满满的仪态仿若被一阵疾风骤雨吹散。
时间仿若凝固,每一秒流逝都如重锤敲在她心上。
台下宾客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目光在沈姝婉身上打转,疑惑之色渐浓。
沈姝婉佯装镇定胡诌几句:“诗词格律关乎整首诗的气韵和谐,可容不得半点马虎,本姑娘当然要细细斟酌。”
沈姝婉脑海里一片空白,那些平日里背得滚瓜烂熟的姐姐诗词此刻毫无用处,毕竟修正格律需真懂诗词规则,知晓平仄交替、押韵搭配之妙。
以往她只需照搬成品,哪曾钻研过这些门道。冷汗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滑落,打湿鬓边发丝。
“哎呀!”
沈姝婉故意打翻了茶水,水渍浸染衣裙。
“可能是我思考太过专注,不慎打翻茶水,诸位稍等片刻,待我换件衣裳便来。”
沈姝婉起身落落大方的俯身,带着沈姝洁离开。
再次回来,沈姝婉换了套绯红的衣裙,自信的气度重回脸上。
“此句‘寒星漫洒云间路’,依格律,应改为‘寒星悄缀云间路’,‘悄’为仄声,如此便成了‘平平仄仄平平仄’,契合五言律诗起句格律,且‘悄缀’相较‘漫洒’,更有一种静谧悠然、不着痕迹的灵动,让画面也鲜活起来。”
沈姝婉声音温婉柔和,字句清晰,一番解说更是透露着自信。
萧泽安脸色难看,却挑不出理,只能等待时机。
洛少辰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并不多言,他们商量的重头戏这就来了。
只见洛少辰双手轻轻一拍,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后朗声道:“前番玩法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接下来,咱们来玩个新鲜的,击鼓传花。”
众人一听,皆是来了兴致,这是从未听闻的新玩法,一个个都仰着头,脸上满是好奇之色。
洛少辰见状,微微一笑,接着解释道:“所谓击鼓传花,便是先随机抽选一人蒙上双眼转过身去敲击这鼓,而这朵花呢,则由我们在座之人依次传递。”
“待那鼓声停歇之时,花落在谁的手中,谁便要现场赋诗一首。”
言罢,他抬手示意侍从抬来一面朱红大鼓。
随后,又将一束娇艳欲滴的海棠花递与身旁的侍女,侍女双手接过,恭敬地站在一旁。
“那这击鼓之人又该如何选定呢?咱们就抽签决定吧。这竹签之中,只有一个写的是‘去’,剩下的可皆是‘留’。”
洛少辰目光扫视众人,笑着说道,“为了增加乐趣,还请各位抽签后先不要着急看,等所有人都抽签完毕,咱们再同时一起揭晓,这样岂不是更有意思?”
这其实是洛少辰和洛宁桑事先商量好的计谋,目的就是防止沈姝婉提前知晓沈姝洁的签,若她二人对调,这精心筹备的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好在在场众人对太子的提议都极为赞同,毕竟在座的基本都是年轻一辈,对于这种刺激又新奇的玩法自是觉得新鲜有趣,纷纷表示配合。
萧泽安和沈姝婉亦是跃跃欲试,沈姝婉更是一脸兴奋,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在这场游戏中的风光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