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的白寒也是被这种冲锋阵型吓得够呛,不过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便恢复常态,作为一军统率他心中就算再慌也不能表露在脸上。
回头瞄了眼跟他一起站在高台上的刘协,这个小皇帝早就吓爬了,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装疯装习惯了,他居然还尿了。白寒扑哧一笑,抬手道:“擂鼓两通。”
“诺。”旁侧的擂鼓健士应了一声,呸呸两下将唾沫涂在掌心,挥舞鼓槌敲击战鼓。
咚咚咚…
密集的战鼓声响起,诸位将士抖擞精神,当第二通鼓响起,六花阵的边缘的领兵将军各自带人向前跑去,指挥军士点起火把,在他们前方30步外有一道浅浅的沟渠,不仔细看看根本看不出来。
此时风力很弱,气味根本散不开,前排将士鼻子好使的都能闻到的一股淡淡的火油味,当烧的正旺的火把探入沟渠的的一刹,瞬间引起连锁反应。
六道焰火彼此相连,在火油的作用下烈火越过低矮的土丘向前方蔓延,六道火焰好似活过来一般,勾勒出一道玄妙的阵法,蛮族前锋已经冲到火阵中,大象固然凶猛,可不过是野兽罢了,面对火焰任何野兽都会慌的。哼呜…
大象的啸声彼此相连,开始有些不受控制,蛮族象兵用上全身力气才免其使得大象安静下来,继续向前冲锋,白寒所布下的火阵规模庞大,但势头却不高,火焰只到成年人膝盖处,稍微使点力气就能跨过去。
白寒令旗一挥:“传令全军,弓箭手放火矢!”
随着白寒下令,自由旗语兵做出相对的动作,前军阵中的庞羲看到中军传令,长剑向前一挥:“弓箭手上前放箭。”
摸不透风的花瓣阵中分开一道道缝隙,汉军弓箭手迈着刚毅的步伐来到沟渠边,早就包好松脂的箭簇刚一碰到火墙便燃起点点火花,都不用将军下令,自己便射出手中火矢。
连绵不绝的火矢射入高空又从蛮兵头顶落下,刚进入百步之内蛮兵抬头看着天上落下的火雨举起了手中盾牌,他们的盾牌虽然只是最普通的木头,正常情况下,汉军的三棱箭簇完全能射穿木盾,但包裹松脂的箭矢攻击力锐减,就连能停在盾牌上的都很少。
密集的箭雨只给蛮人造成了极小的创伤,蛮族顿生轻视之心,汉军弓箭手们顾不得看,只知道射出自己弓弦上的箭矢,没有将军的命令他们绝不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