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茹珠闻言,见到聂茹非脸上故意露出的轻蔑笑意。
她气得整张小脸青一阵红一阵。
“不可能!”
“怎么可能!”
“他们明明……”见了面的。
“明明什么?”聂茹非抓住字眼,厉声逼问,“哪个他们?”
聂茹珠在她视线的逼迫下,及时收声,再说下去不就等于自曝她派人盯着聂茹非了吗?
聂茹非瞧出了她的心虚,乘胜追击:“看来三姑娘是在外听了些嚼舌根的话,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我这儿闹事,还把素来端庄秉公的夫人一并拖下水,敢问三姑娘想如何收场?
若还不尽兴,不如去祖母那里再分辩一二?”
杜兰馨忙扯了个笑:“非儿啊,倒也不必如此……”她想息事宁人。
聂茹珠一屁股坐地上,委屈落泪:“聂茹非你个狗娘养的下贱种……居然敢欺负我,呜呜呜……”
竹欢见状,差点没憋住笑。
都说聂茹珠是永昌伯爵府的明珠,可在她看来,论样貌、礼数、气度、本事,聂茹珠是样样不如她主子聂茹非的。
不光如此,摊上点儿事,聂茹珠便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哭闹撒泼,倒像是市井出来的平民女。
聂茹非冷眼看着地上正踢腿的聂茹珠,周身高贵内敛又浓重了几分。
她觉得聂茹珠何其可笑,不,应该说整个聂家都可笑。
聂茹珠就像那扶不起的阿斗。
无论穿多么华贵的衣服,无论被聂家人如何珍宠,她都洗不掉骨子里的市井气。
关键她粗俗、恶毒,聂家人明明都一清二楚,仍是会因那所谓的血缘,一味地偏袒纵容,导致上一世的聂茹珠就被宠成了一个草包。
她什么都不会,所以总是掠夺他人成果。
聂茹非熬夜做的护膝被她拿去送给大哥,扎破十指做的新鞋被她送给了二哥。
写的字也被她拿去讨好太子,扬名立万。
如今细想,她除了一身聂家的血脉跟恶毒外,简直一无是处。
这一世,自己绝无可能再被她利用。
“珠儿,你快起来。”这像什么样子?
“我不我不!狗娘养的野种欺负我,我就不起来……呜呜呜……”
杜兰馨被哭闹不止的聂茹珠搞得焦头烂额。
“谁敢欺负我妹妹!”
聂宁卓突然冲进来。
聂茹珠仿佛看到了救星,起来就抓着聂宁卓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二哥呜呜……那野种欺负我!”
聂宁卓一双戾眼转向聂茹非:“谁敢欺负我妹妹!”
话落,他一甩手中长鞭,将聂茹非面前的锦桌一分为二。
恰好将那桌下的男子衣服,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