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了?受伤了?”可他也不记得聂宁沉有跟流寇交手过,“难道是回来的路上,你们遇上流寇了?”
说着他扒开聂宁沉的衣领,只见好好的皮肉,上面已布满淤痕。
“大哥你这伤怎么弄的?”
聂宁沉推开他的手,合上衣领,又往佛堂看了一眼。
聂宁卓当即恍悟:“是那野种?”
也只有聂茹非了。
因为最后回来的只有聂茹非和聂宁沉。
既然他们一直在一起,聂宁沉又一路背着聂茹非回来,能伤害聂宁沉的,就只能是聂茹非!
“那个野种不想活了,她竟敢伤你!”
见聂宁卓都咬牙切齿地撸袖子了,眼看就要跑去佛堂滋事。
聂宁沉忍着疼地拦住他:“莫冲动。”
“哥。”
聂宁沉疼的额头上都是汗,此前他一直忍,如今只有聂宁卓在,他便也不藏着掖着了。
他死死抓着弟弟的胳膊:“你若想惊动父亲,好叫那个野种看笑话,你就去,我现在也是拦不住你了。”
他说完,甩开聂宁卓,独自往房间的方向去。
聂宁卓只能跟在后头喊:“哥你等等我,我刚好带了药,去你屋给你上药……”
夜里。
一道黑影轻松潜入秀庄。
他悄无声息找到聂茹非所在的房间,然后在桌上留下了一瓶药。
正要走,却又怕聂茹非醒来瞧不见,他又把药瓶放在了妆台前。
再次要走,他又觉得不妥。
因为聂茹非平日就不爱倒腾女子的那些胭脂水粉,日常更少见用,放妆台她怕是也难发现。
于是他左右环顾后,最终选择往聂茹非所在的绣床去。
但他别的也没做,只是在她床头留下药品便走了。
殊不知聂茹非压根就没睡死。
她醒来后,拿起那只药瓶扒开闻了闻:“好像是跌打的药酒……”
这个世上除了霍青燕,怕是只有一个人会给她送药。
“呵,没想到他还挺可爱。”
她重新躺下,不一会儿就入睡了。
黑影出了秀庄,很快来到一个无人之地。
“王爷,事情办妥了。”
他是傅冲。
“嗯。”封彻沉吟一声。
傅冲不确定主子是否满意,便又补充:“属下将东西放在了聂四姑娘的枕边,保管她一觉醒来就能看见。聂四姑娘冰雪聪明,定能猜到是王爷所赠。”
封彻别开脸:“多此一举。”
“?”傅冲不明白,封彻为何还是不高兴。
另一名叫陈闯的侍卫嬉笑道:“王爷,霍老夫人是一代杏林圣手,聂四姑娘也医术精湛,您特地送药,会不会才是多此一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