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对的，墨晖也是一个突破口。

如果能知道当时朝堂涌动的具体真相，或许就可以知道先皇病逝的真正原因，有了这个大前提，一切就都好办了。墨怀柳看着白芜，忧心道，“如果……先皇真的是因为自己的疑心病病逝，而非意外……又当如何？”

白芜叹道，“至少让一切真相大白，很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吧。”

墨怀柳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又问，“对了，我还没问你，为什么白爷爷对我爹和皇上那么大怨气呢。”

白芜摊手道，“还能因为啥？就是和这件事有关呗。”

她小声道，“爷爷不肯细说，我也是从奶奶那边听来只言片语，说当时爷爷众叛亲离千夫所指，他最疼惜的两个学生却像是消失了一样，未曾出面过。

“爷爷似乎同奶奶讲过，他不指望两个学生能在那种情况下与他站在同一个阵营，但最起码看着师生情的份儿上，为他求情几句，可这两人却连一句话都没说过……”白芜悄悄打量了一下墨怀柳的神色，又急忙解释，“我不是埋怨你爹他们的意思，我只是……”

“我懂。当年的事情你我都没参与，如今只是道听途说，具体细节，具体恩怨……又有谁说得清呢？”

墨怀柳轻声道，摸摸白芜的头，示意她不用多想，也不用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不过这样一来，两人就更加确定，要赶紧找出真相了。

或许只有解开先皇离世的谜团，还原当年明暗两处都发生过什么，才能让白老头解开心结。

对白芜来说，白老头解开心结当然是好事一桩。

毕竟这件事困了爷爷大半辈子，要是能让他老人家解决早年的恩怨，获得心灵上的安宁，也算是了了一件大事。而对墨怀柳来说，他知晓父亲一直对于曾经的老师有所愧疚，虽然以前他不知道那位老师就是白老头，但墨晖的心事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若是能让师徒双方重归于好……

墨怀柳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总觉得不会那么容易。

但他也不好意思泼白芜的冷水，便只是说，“我回去后多问问我爹当年的事情，他若不愿说，我便自己去查。

“也烦请你多从白爷爷那边问询一些当年旧事，毕竟一人之言总是带有主观情绪的，两方说的话结合来看，才最有可能得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