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奇不服,嚷道,“招惹又如何?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告诉你,这京城里我爹说一不二……”
陈丘揉揉额角,只觉得白芜说的确实不假,这范奇果然是个傻子。
天子脚下,他却说自己的爹在京城说一不二,命不要了?
更眼前这位墨小公子的身份,那才是旁人真的比不了的。
白芜想了想,忽然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他欺负我。”
范奇:“?”
白芜抓住墨怀柳的手,可怜巴巴地摇晃着,“他骂我,骂的很难听。”
范奇:“??”
白芜连眼泪都挤出了两滴,“他还想打我!好凶啊,我都被吓哭了,呜呜呜……”范奇:“???”
我确实想打你来着,但刚才不是你一直在欺负我吗?!你讲不讲理啊?!
范奇面容扭曲地看着白芜,心里这样咆哮着,碍于玄羽在身边不敢真的说出口。
白芜每说一句,墨怀柳的脸色就黑几分,到最后,墨怀柳的脸色就像是暴雨前天边密布的乌云,都能拧出水来一样。
陈念生怕墨怀柳气性大,赶忙小声解释,“小公子你放心,白芜很有本事的,她没吃亏……”
墨怀柳才不管那些,白芜这都委屈得掉眼泪了,他哪里还能坐得住?
于是他平复了下情绪,第一件事,却是去向方丈行礼,“方丈,还请回避。”
方丈当然知道他是想支开自己,毕竟当着他这个僧人的面儿,他们总归是不好放开手脚去教训范奇的。
虽然想劝,但看着墨怀柳煞气腾腾的样子,方丈还是放弃了。
“老衲正好有些经文还要整理,先行一步了。”
方丈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他这一走,玄羽连笑容都显得狰狞了,“公子,动手?”
“别见血。”墨怀柳风轻云淡地说了这三个字。
片刻后,范奇的几个随从,拖着自己断了的胳膊或者腿,抬着半死不活全身骨头都被打断了的范奇,灰溜溜离开了寺庙。
陈念拍手大笑,“痛快!过瘾!”
她兴冲冲地对白芜解释道,“那范奇飞扬跋扈,他仗着自己的爹是京兆府尹,已经目中无人很久了!今天可算有人教训他了!”不过说完她也有些担忧,“小公子,虽然范奇这人是该打,但你动了他,京兆府尹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