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老东西让我们专挑外来人下手,每次有他帮着打掩护,官府当然查不到任何人头上!什么闹鬼,就是这老混账自己心里有鬼!
“你们是不是看着这老东西挺热情,一直来劝你们别留下?哼,其实他就是找借口去打探你们的底细,好方便他一锅端!他这伪君子的嘴脸老子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呸!”
看得出张叔憋了一肚子火,他说完了还不解气,又狠狠骂了一顿,各种墨怀柳没听过的腌臜词汇一一冒出,直听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看戏的白芜倒是冷静多了,毕竟小时候也不是没见过泼妇骂街。
“小公子,您看这些!”
幸好刘金及时回来,打断了张叔的喋喋不休。
刘金带来了满满一包袱的东西,有各式各样的衣物、绫罗绸缎、笔墨纸砚、簪环首饰等,东西很杂乱,看得出是从不同的人手里拿走的。
“这老东西真是害了不少人啊。”刘金忍不住说。
墨怀柳瞥了一眼村长,点头,“腰斩也不为过。”
一句话就是给村长下了判决了。
村长哪里还听得下去,从张叔挑明了算账开始他就一直抖如筛糠面无血色,整个人像是魂魄游离体外一样。
刘金上前一步把他揪过来,村长这才回了神,“啊”地惊叫了一声。
“老实点儿!”刘金凶神恶煞地朝他吼道。
事已至此,村长知道自己再多狡辩也是徒劳,不由得两股战战,全身瘫软成一滩烂泥一样。
“你……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是我的……”
村长战战兢兢地看着墨怀柳,双眼充满了恐惧。
“岐黄之术源于涂州,我和你几次交谈都发现,你有涂州口音。”墨怀柳皱眉说道。“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也不指望村长能将自己的这句说教听进去,毕竟村长已经有了害人的心思,如今再想学好悔改,也是为时已晚了。
所以墨怀柳只是让玄羽和刘金安排处理,他自己则走向了门后的白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