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来两个儿子,同家里人说了一声,一家四口便出门了。
白老大也嚷着要和白仁去打酒,其实就是为了找个借口出门,家里人少点,也好方便白老太太和弟弟叙旧。
一行人进了屋,白老太太和王富贵多年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说,其他人在旁边只是听着,偶尔附和两句。
眼看着白老太太情绪平稳了许多,王富贵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对白老二说,“外甥,那啥,要不要出去迎一迎大外甥他们?”
白老二和白老三都心知肚明,这是长辈之间有大事儿要商量,暗示他们出去呢。
于是两人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答应着,却是把其他人一起带出去了。
他们走后,王富贵的脸色才缓缓落下来,染上几分愁色。
见此情景,白老太太的心一下子揪起来,“小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王富贵苦笑道,“是啊。姐姐,有的话……我也是不得不说了。”
白芜出来后直接拉着墨怀柳绕到屋子后面,躲在了窗户底下。
墨怀柳好奇,“做什么?”“嘘。”白芜压低声音。“我得听听舅公到底有什么秘密。”
此时,屋内的王富贵握紧拳头又松开,眉头不展,“姐姐,本来我是没脸来见你们的,但是如果再不见,只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这话听得白老太太心里一紧,“你这话什么意思?咱们身体还硬朗着呢,什么叫以后就没机会了?”
王富贵苦笑,“我活不过三个月了。”
“什么?!”
白老太太一惊,猛地站起身来,顺手扫掉了桌上的茶杯。
瓷器摔碎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无比刺耳,惊得屋外的白老二有些慌了,“爹,娘,没事儿吧?”
“没事儿,是我不小心摔了,你们忙去吧。”白老头装作泰然地冲外面喊了一声,却是眉目紧锁,面色凝重。
而躲在窗户底下偷听的白芜,早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难怪刘金总是吞吞吐吐,看来他早就知道舅公的身体不好!”白芜小声推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