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他换了语气,“但是直到有一天……弟弟的房间,炸了。”
“炸了?炸了是什么意思?”玄羽听得入迷,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孙鹏摆摆手,“就是字面上的意义。弟弟的房间内不知道被什么人放了硫磺火药,在夜晚突然炸开了。”
白芜面露担忧,“那你弟弟岂不是……”
孙鹏叹口气,“他被炸伤,虽然不至于死亡,但,受伤最严重的恰恰是他的手。”
白芜和墨怀柳对视一眼,心知这对于孙鹏弟弟来说是个多么致命的打击。
毕竟对于鲁班神斧门的弟子来说,双手如同他们的生命,孙鹏的弟弟手受了伤,怕是以后再也不能做那些精巧活了。
果然,孙鹏说,“大夫说,弟弟的手伤及筋骨,若是恢复不好,别说雕刻了,就连日常生活中最简单的行动都做不到。
“我和父亲对此都悲痛欲绝,同时我们也好奇,是谁在弟弟房间里放了硫磺火药。这种东西很危险,平日里我们是万万不会接触的,如今却突然出现在弟弟房间里,一定是有外人带进来。”
说到这里,孙鹏突然面容悲怆,“我没想到,管家居然说是我将火药放过去的!因为他说,在出事前他曾亲眼看到我去了弟弟的屋子!
“我确实去了,但我那是去拜访弟弟,与他交流技术上的心得罢了,我与弟弟情同手足,怎么可能会陷害他?!可管家一口咬定是我做的,还找了许多仆从一起作证……”
“然后其他人就信了,对吗?”墨怀柳轻声问。
孙鹏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忽然停滞了一下,紧接着,他长叹一声,苦笑道,“是的。”
白芜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嘛!仅凭几句话就确定,凭什么?!”孙鹏倒是平静了许多,他继续说,“听说弟弟在昏迷之中,也喊着我的名字,还说有人要害他,于是父亲认为,就是我做的,是我嫉妒弟弟的才华,是我担心弟弟越过我继承门主,是我害怕弟弟威胁到我的长子之位……
“当然,更决定性的证据是,管家带着人,气势汹汹地从我房间里搜出了硫磺火药,于是,父亲大怒之下,挑断了我的手筋,将我赶出家门,并勒令我从今以后永远不能踏足鲁班神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