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小小不满是说给墨怀柳听的,后者笑道,“放心,我会给你更好看的。”
不过这玉佩也确实是他下了功夫,命玄羽四处找玉材,尔后又寻得能工巧匠雕刻的。
白老头盯着这枚玉佩,脸色凝重。许久,他才将礼盒盖上,交还到玄羽手中,“这礼,我不能收。”
墨怀柳忙问,“您不喜欢吗?”
白老头摇头道,“喜欢。但它太贵重,我说过,无功不受禄,这东西,老夫消受不起。”
墨怀柳心知劝也没用,只好深施一礼,将自己的心里话一股脑说出来,“白老先生。”
听到他这么郑重其事,连白芜都跟着紧张起来。
墨怀柳继续说,“白芜说起过,您年轻时空有一腔才华与抱负却无处施展,郁郁不得志,最终也只能隐居于田野做一名乡野村夫。”
白老头一脸“我什么时候说过”的表情。
他确实说过自己年轻时候有点学问,但也仅限如此,这孩子怎么还脑补出来控有抱负无处施展了?
更何况当年他退隐归田的原因也不是这个,而是逃命啊。
旁边的白芜则一脸惊讶。
她心道,爷爷虽然嘴上不说,但她凭借只言片语,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墨怀柳讲的这些,也都是她猜出来说给他听的,倒是没想到墨怀柳早就记挂在了心里。
“我想,您嘴上虽然不说,但心中应当还是在意的。所以今日,晚辈就以金鳞佩赠与您,也是借物喻人,斗胆向您表达晚辈的见地。”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啊……”
白老头喃喃自语,忽然望天,长叹一声。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墨怀柳即答,“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白老头忽然笑了,“小子少言。我虽有志,却并千里之地。”墨怀柳想了想问,“您是嫌村子太小吗?”
“不小,能容得下我们一家人安身,怎么可能小呢?只是,一些陈年往事,让我不得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