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老头子认识。”白老太太淡淡地说。“老头子他这辈子，一讨厌京城来的人，二讨厌姓墨的，如果是京城来还姓墨……那就是能让他烦得三天吃不下饭去。”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白老头为什么会有这个奇怪的好恶。

白芜有些失望，“爷爷为什么讨厌他们呀？我还想让介绍墨怀柳给爷爷认识呢……”

白老太太笑呵呵地拍拍白芜的脑袋，“放心吧，墨怀柳只是个小孩儿，你爷爷不会讨厌他的。”

白芜脸上这才多云转晴。

至于爷爷为什么讨厌姓墨的人，白芜也没去多问，这种上一辈的恩怨，问了也纠缠不清楚，还是不知道为好。

白老太太招呼着家里人出来，一边让他们将点心往屋里拿，一边频频看着门口，似乎是在等什么。

“奶奶，你在等谁回来呀？”白芜问道。

“乖乖，待会儿你进屋去，别出来，听懂了吗？”

白老太太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了另外一句话。

白芜倒也心下明白，于是点点头。

吃过晚饭，白义招呼着白芜，“妹妹，我给你带来个好东西，你看看喜欢不？”“是什么呀？”

“我放在里屋了，咱们去拿，好不好？”

白义说着，朝白礼猛使眼色，摆明了是要一起带着白芜进去。

白芜心知肚明，一定是奶奶提前吩咐过，让他们带自己去玩儿，远离今晚会发生的纷争，于是她跟着两个哥哥进了里屋。

白礼关上门，白义从柜子最下边拿出一本连环画和一个皮影递给白芜。

这两样东西都是稀罕玩意儿，尤其是皮影，白芜只在那些走街串巷表演皮影戏的人那里见过，还从来没见谁家孩子拿来玩儿，于是她立刻被吸引了目光，拿着皮影爱不释手。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白老大的呵斥声，“你还有脸回来？！”